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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主持人化”是一个伪命题 |
■ 应天常(广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 |
撰稿:应天常 信息源:作者赐稿 / 另见《南方电视学刊》2016年第3期 本站编辑转发 |
【《南方电视学刊》原提要】 《南方电视学刊》2016 年第一期发表的《“去主持人化” ——网络时代电视节目的极简选择》(作者:谷岩、胡哲)一文认为,在互联网助推下不断涌现的各类草根主持人、跨界主持人为受众打开了全新视野,原本不可或缺、受大众仰慕的传统电视节目主持人被“没有太多留念”的抛弃。这便是“去主持人化”由来(详见4月28-29 日的媒意见•独家)。以下是应天常老师的商榷文章,表达了不同观点。 这里发布的正文,依据应天常教授原稿,与发表稿稍有差异。文中突出显示为本站所加。 |
笔者是研究语言学的,但很早就因为教学需要,被动也是深度地“卷入”主持人这类论题。在我国“播音主持”作为一个热门专业,理论建设匆匆上马,出现诸如“播音涵盖主持论”、“主持人角色表演论”、“主持无艺术”…… 等错误的或有待商榷的观点不奇怪。亚里斯多德说“学术始于质疑”,如果说笔者有什么值得回顾的东西,则主要还是对某些“伪命题”的探讨。如今学界青年才俊面对新的媒介环境,要有所突破,就要有理论勇气对本学科“传统理论”进行一番细致的耙梳,甚至进行一番有理有据的“清算”,而不是轻率地甩出一两个判断,进入“伪命题”的循环。
例如,今年《南方电视学刊》有一篇《“去主持人化”——网络时代电视节目的极简选择》,就是一例。
这里对这篇文章谈一点看法,与作者商榷。
一、网络传播的起步阶段就设置主持人了
该文作者给“去主持人化”设置了一个前提:“网络时代”。
诚然,网络传播作为一个全新的互动式媒介,改变了人与人之间、用户与媒体之间的沟通模式,传统媒介的传播形态正在经受考验与挑战,但是“网络时代”也少不了主持人,甚至可以这样说,从网络传播“横空出世”那一天起,人们就探索如何设置节目主持人了。
1999 年8 月,网络传播刚普及,英国一家网络公司的老板罗伯特先生就“异想天开”创造了一个虚拟节目主持人“CJ”(Cyber Jdkey的缩写),取名“阿娜诺娃”(Ananova),这可能是最早的网络节目主持人,被誉为“一个创举”。这位网络新闻主页的主持人,虽然只是个三维动画形象,却表情生动、口齿伶俐、活泼灵敏,“她”以很强的视觉冲击力,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她” 能为你在“网海”中寻找资讯,将处理过的资讯传递给特定的用户。“她”可以出现在电视、个人数据助手(PDA)、手机、家用电器以及你想用来接收的工具上。
这不是孤立的媒介现象。与此同时,香港一家电视台网站推出了宽频导游Icy,其职责是在特辟的网页上,向来访者介绍节目和服务项目。2000 年7月1日,亚洲第一个虚拟互动音乐主持人——“丽丽”(LiLi)与观众见面了,这是爱立信公司与MTV 亚洲网携手推出的,人们可以随时从网上看到“她”的倩影。
内地也闻风而动。北京于2000 年11 月出现第一个网上虚拟主持人,名字叫GoGirl,亮相于北京的一个网站(51go.com)。这个卡通人物是个活泼快乐的翘着小辫子的女孩子,她有时会打个喷嚏、咯咯笑几声,或向你调皮地眨眨眼。据说她是以“李玟和赵薇”为原型的虚拟女孩. 后来,北京电视台在《科技新闻周刊》推出了一个虚拟的男节目主持人,名字叫“比尔•顿”。据主创人员在网页上介绍,这个主持人设计的创意,是将美国微软公司的比尔•盖茨与美国总统比尔•克林顿结合起来,起这个名字是想赋予主持人的某种性格特征:既有点儿自鸣得意,又总想沾名人的光。
罗伯特先生在网络传播的起步阶段设置虚拟主持人,可以说是对实体主持人带有“后现代”文化色彩的“颠覆”,不失为一个“创举”。但是,虚拟主持人利弊互见:虽然,它一分钟能完成数千条信息的储存和发送,与数千万位“网民”交流,但局限性明显:它不具备人对世界富有个性的感知能力,它没有人的真情实感、无法与人类作真实的沟通,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充其量,虚拟主持人只是一个毫无话语权的信息发布者罢了。
但毋庸置疑的是,网络时代没有把“去主持人化”作为“极简选择”,而虚拟主持人的操控者是实体主持人,它是“新生代”主持人的代言人:正是居于幕后的实体主持人赋予它超人的能力。“阿娜诺娃”们则是幕前与幕后、虚拟与实体二者完美融合的一种表现形式。
二、新的媒介环境给主持人开辟一片新的天地
当然,网络主持人不仅是指虚拟的三维动画人物,而它在我国似乎有些“水土不服”,出现不久就日渐式微,很快消失了。
但是,一种新的媒介的产生意味着一种新的社会生活和行为方式的出现,也产生了一种全新的媒介生态。新世纪以来,被誉为“第四媒体”的网络传播技术的发展使媒介环境发生很大变化。广播、电视、电影、报刊、书籍等均融合于互联网,使网络成为一种“复合媒体”,使其成为迄今为止功能最完整、最便捷也是最受欢迎的传播媒介。
在这样的情况下,电视节目主持人已经不是孤立的存在了,它的作用和样态也出现了许多可喜的变化,整体而言,随着网络电视台的普遍建立,“两栖型”节目主持人群体在逐步壮大,电视节目主持人的“传播力”是增强了,而不是削弱和消失。
最近,我读到广州大学新闻传播学院苏凡博博士发来的一篇论文,题目是《新媒介环境下节目主持人传播力概念的提出与考辨》(已发表在《当代传播》杂志),他认为“媒介环境的变革的情况下,节目主持人作为传播主体,其传播实践、传播媒介、传播平台、受众互动方式等方面都呈现出不同的特点。在新媒介环境下,节目主持人传播实践已经不仅仅局限于节目中的主持传播,而是越来越多元。”
他还指出:“在新媒介环境下节目主持人传播的内涵和外延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拓展。不同节目主持人传播的内容、平台、渠道、受众、手段等都会有较大差别,同一节目主持人在不同媒介渠道上所进行的传播也会有所差别并相互影响……”
情况正是如此。现在电视主持人向新媒体“进军”已是一个趋势。例如比较有影响的《“静”距离》(湖南卫视主持人李静)、《证卷无限周刊》(北京电视台胡紫薇)等等,央视的著名主播郎永淳、张泉灵等都先后进入了网络媒介——这里确实是一片新的天地,在这个“复合媒体”中,主持人是节目与受众直接沟通的桥梁,给大众传播赋予了人际化的特征,对于促进网络的人性化、生活化有着特殊的意义。
可见,该文作者认为“网络视频节目兴起是电视节目‘去主持人化’的催化剂”,这个判断是不能成立的。
作者在阐述这个观点时指出:“各大门户网站开始自制节目,各大名人或非名人在网络上主持节目”,人们发现“生活中有很多人更适合当主持人”,接着又说“一档节目如果没有主持人可能更好看”。
这是自相矛盾的表述。作者的意思显然是:只有传统媒体的主持人才是“主持人”,其他 “各大名人或非名人”即使在主持节目,也不能算是“主持人”。这是有些荒谬的认知偏误。
笔者认为,这是新媒介环境出现的新气象——主持人出现“泛化”“多元”趋势,它的特点是:选拔不拘一格,人人皆可为之。各大网站都自办特色节目,比如搜狐的《大鹏得吧嘚》,培养了自己的娱乐主播大鹏,很有些名气,我们能说这个节目“去主持人化”吗?
(未完,点击这里:紧接下页)
【相关链接】
▲ 谷岩 胡哲:“去主持人化”——网络时代电视节目的极简选择
▲ 杨澜,还是别这么说——关于《主持无艺术》的对话(应天常、陶曼)
▲ 应天常:“官方舆论场”质疑——兼与人民网总裁廖玒、复旦大学童兵教授商榷
(2016年8月编辑发布 / 2019-03-06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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