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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藏在细节中 —— 闲聊2020年美国大选 |
（本站/应学俊） |
| 来源：本站 本站 2021.01.23. （浏览数: 人次） |
跨越2020与2021年尾年头的美国总统大选，在纷乱中落下帷幕。2021年1月20日，美国新一届总统拜登在25,000多名荷枪实弹士兵的警卫下宣示就职。有点肃杀清冷和莫名诡异，堪称史无前例。
这场大选，国内外报道纷至沓来，无须赘述。在一般人看来，就是乱七八糟，甚至认为美国民主、西方民主完了！民主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国家不要也罢。“稳定压倒一切”！呵呵。
可是，看官，别忘了，不管怎么说，咱们国家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里，“民主、自由”可都在其中哦。所以，笔者感觉有必要说叨说叨。
§ 民主价值的不可撼动性
其实，导致2020美国大选“乱象”丛生的原因，恰恰是如“言论自由、公平、公正、平等、公开”这类民主价值理念遭到扭曲和亵渎所致，而非民主价值本身出了什么问题。
中国古代帝王都早已认识到“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孟子也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至于如潘恩、卢梭等国外先贤的著名论断更无须一一列举，早已深入人心——说“没有国哪有家”其实是不怎么靠谱的，因为老百姓才是一个国家的根本、根基。试想，如果连老百姓人、家都没了，哪还有国家、政党？如果老百姓的精神、物质、身体都显羸弱贫乏，哪会有国家的真正强大？至于周小平曾撰文《没有了祖国，你什么都不是》——呵呵，这可是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的名言，看来周小平视其为偶像？真是扯淡。
尽管说和做是两个层面的事儿，但美国、中国以及更多国家的政治领导人都会宣示“为人民服务”是他们的宗旨，这就不奇怪了。人类共同价值观不可撼动。
政府并非从盘古开天地自然就有，它是人民为了自己的整体利益而选出来帮助人民管理国家的人，他们理应是人民的公仆。他们管理国家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如果不能够干好这份工作，人民就通过选票要他让位下台——如果涉嫌犯罪，还要法办。这些，在世界上很多国家已屡见不鲜。一封请某部门关照私利的托请信或被曝安排亲属闲职吃空饷就能让一个法国总理引咎辞职。
以上，就是民主价值的不可撼动性。因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证明，国家权力一定属于某个人、某种人或某个党派，而且还要千秋万代。“奉天承运”“君权神授”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这是不可忽略或淡忘的基本常识。
正因此，全世界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客、学者敢于站出来公然反对民主基本价值而赤裸裸推崇独裁专制；全世界拒绝采用以一人一票为标志的民主政体国家也已屈指可数；即便最没有民主的国家,他的国名也是“XX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也有徒有其表的作秀式“选举”.诚然，我国已把“民主、自由”写入国家倡导的价值观体系中，也同样有“特色选举”。
§ 民主不是问题——魔鬼藏在细节中
既然如上所述，2020美国大选为何乱象丛生？如似乎礼乐坏崩？（如“大公网”等媒体称其为“美式民主”闹剧）这是否说明民主已经走到了尽头？如此“民主困境”如何走出来？
在说这个问题之前，笔者以为首先应该搞清楚的是：“民主价值理念”和有关民主的一系列“制度设计”是两回事，不可混为一谈。前者是价值理念，是形而上的价值理论问题；后者是在这一价值理念指导下设计具体可操作的制度、法律规范和程序的问题。制度设计得是否科学、合理，是否与时俱进，直接反映为一个国家在民主与法制管理方面的质量和水平。
美国民主体制、市场经济和资本主义制度的成功，其例证在于美国建国240多年来40多届政权平稳交接，国家科技和综合国力持续发展，成为世界第一强国。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尽管选出的总统不可能水平、能力都一样，其中也有金融危机等国家发展的波折，但基本都能较快复苏，仍然不失世界第一强国的地位，这也充分证明了美国民主制度下国家很强的纠错和修复能力。
然2020年美国大选出现的波折和所谓“乱”的程度，在美国历史上是罕见的。但只要细心、客观一点，除了疫情冲击外，我们还完全可以看到：2020美国大选的问题出在具体的制度设计细节之中——即所谓“魔鬼藏在细节中”。我们下面略述一二。
§ 细节之一：美式“舆论管控”与230条款
看来，舆论管控这破玩意儿不仅仅是某些特色国家的“特产”，一不小心，美国也传染上了，如新冠病毒，病得不轻。
传统媒体巨头和事实上垄断的网络社交媒体巨头，不能客观呈现社会不同意见和各方信息，刻意导引社会舆论风向，俗称“带节奏”。使得媒体舆论偏向大选竞争的某一方而不利另一方。
如：他们可以任意封杀当任总统的推特账号，动辄禁言多少天（这在某些有特色的国家是匪夷所思的）；甚至可以在电视访谈中，突然掐断当任总统正在说话的镜头，不让其发声。其后发展到网络社交媒体上仅偏向支持某一竞选方的言论，而与之不利的言论责被“黄标”或以种种名目禁言（被封帐号达数千）。甚至到新的当选总统拜登已经宣誓就职以后，还对支持其竞争对手（特朗普）的言论采取粗暴的“封号”——据说中国影星袁立1月22日在推特上发布了几句好像是挺特朗普的话，立刻被封号了。（当然，推特此举，也使其股票大跌，市值蒸发数十亿美元。人心向背可见一斑。）
媒体的这一行为，直接使大选竞争者之一拜登及其儿子亨特·拜登涉嫌腐败的丑闻，大选过程中的许多显然违规甚至舞弊行为，在美国反而不为很多人所知。主流媒体基本倒向一方。
有人也许要说，美国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家，在美国骂总统都是可以的，甚至在街上游行高举丑化、恶搞总统的画像、模型也没问题，为何今年会这样？那些网络媒体巨头为何有权管控言论？
这就不能不说到“细节中的魔鬼”——媒体，尤其是网络社交媒体，充分钻了美国一个法律条款的空子：
1996年美国《通讯规范法》的第230条规定（即常说的230条款）：“交互式计算机服务的提供者或使用者不得被视为其他信息内容提供者所提供的任何信息的发布者或发言人”（英文原文：No provider or user of an interactive computer service shall be treated as the publisher or speaker of any information provided by another information content provider）——简言之：互联网公司无须为平台上的第三方信息负责，发布信息如果属于“转发”，转发者也无责任，责任只在于信息的第一原创者；即互联网公司无须为平台上的言论负责，同时授权互联网社交平台可以出于善意删除平台内容。
1996年，互联网行业刚刚兴起（中国大陆很多人还没见到），在美国就有了一些因为言论发布而产生的如诽谤、污蔑这类官司，甚至互联网社交平台也卷入其中。为了保护和促进互联网事业的发展，同时也为了防止显然有违公德的色情、暴力信息的泛滥，制订了如上所述的230条款。
这一条款在互联网刚兴起时也许是有积极作用的。但当互联网发展到超过传统媒体的功能时，230条款开始被网络社交媒体滥用，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好恶任意审查和删除言论。如果提告社交媒体侵犯公民言论自由权，便会出现美国宪法关于言论自由的第一修正案与这个230条款“打架”的现象——这不能不说是“魔鬼藏在细节中”啊！不修改立法，这就始终是个扯不清道不明的问题。
无疑，这不是民主价值理念出了啥问题，而恰恰应当是依据一系列民主价值理念以及相关法理，制订和完善社交媒体平台及传统媒体的行为准则，相关法律法规的完善也必须与时俱进。否则，美国的言论自由将不复存在。那是动摇国本的事。好在美国会已为此举行过好几次听证会，解决社交媒体的垄断和言论审查的规范是迟早的事。“细节中的魔鬼”终究会被清除。
但在2020大选中，社交媒体巨头钻了230条款的空子，而在美国做了对一般观点表达实行有偏向“管控言论”的糙事儿。
§ 细节之二：投票机（Dominion）
美国的立国先贤们再伟大，也无法预测到200多年后计算机及互联网发达的今天。
为了更方便准确地统计选票，美国有28个州采用了一种投票机，即将人工填写、签名的选票，逐一通过投票机，然后得出竞选各方的得票数。这投票机的英文名称是Dominion，现有人戏称为“多猫腻”。
这看似很“科学”，但细节中是可以藏魔鬼的——投票机是否本国生产的？核心部件是否都出自本国？全美数百台投票机像我们的手机一样，数据同时被传输到投票机生产公司服务器上，这服务器为何在国外？Dominion软件是否存在漏洞或Bug？投票机能否被黑客攻陷？投票机使用时似乎规定不可联网，那为何设置了联网装置？而据报道：有多位目击证人表示Dominion投票机在11月3日大选投票期间是连接到互联网上的……
具有讽刺性的是，美国CISA“选举基础设施部门协调委员会”2020年11月12日官方声明：“2020美国大选是美国历史上最安全的一次选举”——而Dominion公司和另一家为它和其它计票系统提供软件的Smartmatic公司居然是该委员会的成员（以上为万维网等报道）。这无法不给人“监守自盗”“自夸清白”的滑稽感觉。——这是不是“细节中的魔鬼”呢？
大选过程中，曾出现奇妙无比的“拜登曲线”——即在停止计票几小时后，拜登的得票数突然匪夷所思地出现了几乎不可能的直线上升状况——能否说正是这样极可能存在“魔鬼”的投票机才会导致“拜登曲线”的出现呢？而在后来有关州议会就大选违规的听证会上，就有计算机专家现场“黑”进投票机，只用了7分钟。这些，都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左侧英文是：商标持有人: 乔·拜登。可谓幽默。 |
德克萨斯州就拒绝采用了这一款投票机，因为德州制定了额外要求，如要求每一张选票都有唯一号码等。Dominion投票机说做不到。德州确实就没有使用这款投票机。
§ 细节之三：邮寄选票的法规制订
在美国历史上，由于战争等特殊原因的确有过邮寄选票的做法。今年因为新冠疫情，有的州提出邮寄选票无可厚非。但是否应该在计票时更加严格细心核对邮戳、签名以核准身份？是否应严格遵守截止日期？
在这样的细节中是藏有魔鬼的。公认的是：各个州在是否放宽邮寄选票截止日期的问题上产生争议。原因是，已经考虑疫情原因，担心选票迟到，所以同意提前邮寄选票，故没有理由放宽截止日期，且一旦放宽，很容易出现舞弊。但一部分州出于某种目的，坚持要放宽截止日期。于是机会不均等的现象产生。有失公平。——而且，选票截止日期是法律规定的，有关州修订这个法律规定的法定程序应该是什么？这都引起了争议。而联邦法院竟对此类诉讼取回避或拖延态度。
其它诸如有邮局内部人士举报说，有人要求把迟到的选票全部盖上应到日期的邮戳，如此公然作弊，此案为何不了了之？在销毁不规范选票（比如未有签名等等）时有何规范公证程序？有的州收回的选票数大大高于本州或本县的注册人口数，这如何可能？还有的选票被查出邮寄者实际已经多年前死亡……
这些问题，美国新一届政府司法部是否应该设专门委员会彻查？因为这已经不仅仅是谁当选总统的问题了。
§ 细节之四：监票规范的细节
据媒体报道：美国选举法对于监票的规定是：监票人须与计票工作人员在同一间屋子内。
这一规定，对于“好人”来说足矣——就是允许监票人监督计票人的一切行为。但对于道德败坏或心怀叵测的人来说，可钻的空子太大了。比如今年在美国某些州，在大得像厂房的“屋子”里，监票员被粗暴地隔离在距计票员十几米或二十几米以外，还有的州以防疫为由，要监票员待在窗外“监票”，不用望远镜啥也看不清啊！这如何“监票”？——违法吗？看来并没有违法，呵呵。但监票员的权利如何保障？公平公正如何兑现？这就是细节中的魔鬼。
§ 最后说几句
其实藏在细节中的“魔鬼”还有不少，诸如司法履职规范、任命机制等等，这都是可藏魔鬼的“民主的细节”，非一篇小文能言尽。但这一切并不能说明民主价值理念本身出了问题。
至于美国大媒体和网络社交平台为何自行“管控舆论”带风向并偏向某一方，也许，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翟东升教授所说的美国“隐形政府”或曰“深层政府”(Deep State)及其在美国政治运行中发挥的作用，能给我们一点启发。至于美国的左右之争等等，这些均不在本文探讨范围，那是另一个话题了。
下面的视频可以让我们略微了解一二，点击下图即可浏览（演讲者为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翟东升）：
美国这部机器，在民主价值理念的引导下成功运行了240多年。但星转斗移，机器运行越久，越容易老化出问题，这是很正常的；与时俱进，对机器进行维修——更换必要的零部件甚至某些部分这都是必然要经历的事情。但这是技术层面的事，而不是民主核心价值本身的问题。正如有人送你一辆好车，你没开好，出了车祸，是应该抱怨车还是抱怨自己的驾驶技术呢？
因此，在坚守民主价值理念的同时，还需要高超的政治智慧进行制度设计以及与时俱进的及时完善。相信爱国的美国人民不会在立国200多年后突然退化愚蠢起来，更相信他们不会甘于放弃民主自由价值理念而成为匍匐于某党派专制脚下的奴才、臣民。美国从开始就是真正属于美国人民的“民有、民治、民享”的国家，未来必将依然是这样。历史不会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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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1.23 / 2021-03-16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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